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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祸水西引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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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他们!朝廷…与他们同在!凡持血书者,斩一胡虏首级,赏钱十贯!斩酋首者,封爵授田!告诉郭子仪,朕要他这支‘快刀’,插进大食人的软肋!能救多少安西军民…就救多少!能烧掉大食人多少粮草…就烧多少!朕…许他临机决断!先斩后奏!” “末将…遵旨!”哥舒翰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五千朔方铁骑的尖刀!这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他仿佛看到了那支铁流在戈壁荒漠中卷起的冲天烟尘! “李将军!”李琰的目光转向李光弼。

     “末将在!” “潼关防务,朕交予你与哥舒老将军!给朕守死了!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来!”李琰的声音斩钉截铁,“同时,严密监视河东叛军动向!史思明若被胡虏内讧所扰,露出破绽…给朕狠狠地打!打疼他!让他无暇他顾!” “末将必不负陛下重托!”李光弼抱拳领命,声音沉稳如磐石。

     “至于这个…”李琰的目光最后落在地上那具驿卒冰冷的尸体上,眼神复杂。

    这个无名小卒,用生命送来了足以改变国运的消息。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威严:“厚葬。

    抚恤其家,赐勋两转。

    对外…就说…积劳成疾,病逝于途。

    ” “陛下仁厚!”哥舒翰和李光弼同时躬身。

     李琰不再言语,他缓缓走到御帐门口,掀开厚重的帐帘。

    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吹动他额前的发丝。

    他望向西方漆黑如墨的夜空,那里是安西的方向。

    十万大食军的铁蹄,正踏碎着大唐在西域最后的荣光。

    他仿佛能听到疏勒城头绝望的呐喊,看到鲁炅独眼中燃烧的决绝火焰。

     “鲁炅…夫蒙灵察…还有安西的将士百姓…”李琰在心中默念,一股混杂着悲怆、愤怒和决绝的力量在胸中激荡,“撑住!给朕…撑住!朕的刀…已经在路上了!” 长安·太医署·偏院药房 浓烈刺鼻的药味混杂着新鲜的血腥气,在密闭的药房内弥漫,令人作呕。

    地上,太医署令王焘的尸身蜷缩着,脸色青黑,口鼻处残留着乌黑的血沫和未完全吞下的药粉,双目圆睁,凝固着巨大的痛苦和一丝解脱。

    离他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药童尸体匍匐在地,后心处一个细小的血洞,几乎不见血迹,唯有喉间一点银芒在烛火下闪烁。

     高力士站在两具尸体之间,那张总是带着圆融笑意的胖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手中那柄看似寻常的拂尘,此刻尘尾如钢针般根根挺直,尖端一点寒芒正死死压在那小药童喉间那枚露出半截的、细如牛毛的淬毒银针上!几名身着深青色劲装、气息精悍冷冽的“察事厅”内卫,如同雕塑般封锁了门窗所有出口,眼神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高力士的声音尖细,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腔调,在死寂的药房里格外瘆人,“灭口…还要灭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个小娃娃都不放过…啧啧…”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总是眯着的细长眼睛,此刻完全睁开,射出两道如同实质般的寒光,死死钉在药房门口——那里,内侍监李辅国正带着几名心腹宦官,脸色同样难看地站在那里。

    李辅国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此刻也失去了平日的阴鸷从容,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和…忌惮!他万万没想到,高力士这个老狐狸,竟然在太医署埋下了“察事厅”的钉子!而且反应如此之快! “高…高翁…”李辅国强作镇定,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您…您这是何意?咱家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探望王署令,询问上官待诏伤情…谁知…谁知一进来…就…就看到这般惨状…这…这分明是有歹人潜入太医署行凶啊!高翁您…您怎么反倒…拿住这苦命枉死的小药童了?” “苦命?枉死?”高力士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拂尘的钢针微微用力,将那枚银针又压进去半分,“李内监,咱家在这深宫里头活了快六十年,见过的鬼,比你吃过的盐都多!这小崽子…可不是什么苦命人!” 他猛地用拂尘柄一指那小药童僵硬的手指:“看看!这指甲缝里!是什么?!” 一名察事厅内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掰开药童紧握的拳头。

    只见指甲缝里,赫然残留着几缕极细的、深紫色的丝线!与李辅国身后一名心腹宦官袖口内衬破损处的颜色…一模一样! 李辅国和他身后那名宦官的脸色瞬间煞白! “还有!”高力士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锥,“王署令中的是乌头散!剧毒!发作极快!他一个行医济世的老太医,身上为何会藏有这等自戕的毒药?除非…他早已料到有人要灭他的口!自知在劫难逃!宁可自尽,也不愿受那非人的酷刑折磨!更不愿…说出某些…足以让某些人万劫不复的秘密!”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刺向李辅国:“李辅国!你昨夜带着人来过!你逼问过王焘!你走后不久…王焘就服毒自尽!这小药童就被人灭口!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你当咱家…当陛下…当这朗朗乾坤…都是瞎子吗?!” “高力士!你…你血口喷人!”李辅国被逼到了墙角,又惊又怒,尖声叫道,“咱家是奉皇后娘娘旨意!例行问话!王焘自己心中有鬼,服毒畏罪自尽!这小药童…谁知道是不是同伙,被幕后之人灭口!你…你无凭无据!竟敢污蔑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你…你该当何罪!” “无凭无据?”高力士阴恻恻地笑了,那笑容让人脊背发凉,“咱家不需要凭据!咱家只知道…陛下命咱家看着长安!看着这太医署!如今…上官待诏的伤情未明,她身边最知根知底的太医令却不明不白地死了!还搭上一个小药童!这事…没完!” 他猛地踏前一步,拂尘的钢针直指李辅国的心腹宦官,声音如同九幽寒风:“说——!” “…昨夜…除了李辅国…” “…还有谁…进过这药房?!” “…谁…指使你这小崽子…在关键时刻…弄出声响…分散王焘的注意?!” “…又是谁…在你得手后…用这淬毒的吹针…灭你的口?!” “…说出来!咱家…给你个痛快!否则…”高力士眼中寒光爆射,“…察事厅的‘十八般手艺’…咱家让你这主子…亲自尝个遍——!” 那被拂尘指着的宦官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惊恐地看着高力士,又看看脸色铁青、眼神中带着威胁的李辅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知道,无论说不说,他都死定了!区别只在于…死得痛不痛快!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报——!” 一名察事厅内卫如同鬼魅般闪入,无视这紧张的气氛,径直走到高力士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同时递上一枚小巧的铜管。

     高力士眼神微动,接过铜管,迅速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

    他那张阴沉似水的胖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惊愕、凝重、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

    他猛地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脸色变幻不定的李辅国,又瞥了一眼地上王焘和小药童的尸体,眼中寒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高力士缓缓收回了指着那宦官的拂尘,那逼人的杀气也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李内监…”高力士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尖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王署令…忧劳成疾,不幸暴毙。

    这小药童…悲恸过度,自戕殉主。

    此事…咱家会如实禀报陛下。

    太医署…暂时由副署令署理。

    至于上官待诏的伤情…自有宫中御医接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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