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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 攻异端文公黜道教 降霖雨湘子显神通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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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学?叔父诋毁佛、道两家,是因眼见世上的和尚道士,只会作恶骗钱,一点不懂学理,所以痛恶深绝到这般田地。

    其实这批东西,正是两教的贼类,不但为孔道所不容,就是佛、道两教中,也并不承认有这一类假冒招牌,藉名乞食的东西。

    叔父若能平心静气,把两教真正的奥义微言,玄经秘籍,稍加一翻研究,便知此中至理,还有为儒家所不能企及者哩。

    ”韩愈听了,气得拍案顿足,大骂湘子无君无父,是夷狄禽兽之辈。

    又说:“这都是那个什么吕谷朋教的好书。

    当初我原有些疑心,为他效那毛遂自荐,不待人请,送上门来,从古到今,哪有这等苟且自轻的先生。

    也因你这奴才,多少好先生,看不惯你的狂妄相儿,一个个被你撵走,没奈何,就将这人留下,暂时试用一下。

    可也不晓这人是何来历,曾在什么人家做过西宾,糊糊涂涂地将他一留,就留了三年之久。

    怪我这几年来国事萦心,总没工夫来调查你的学业。

    不料你竟不自爱至此,一步步走入歧路上去。

    虽说教授之责,属于师傅,但你那么倔强不法的脾气,多少正经规矩的先生,被你得罪了去。

    偏偏对于这等邪说妄行,误尽青年的妄人,你又那么慕而且敬的事事服从起来。

    可见毕竟还是你这奴才自己太不学好的缘故。

    从今为始,你要做我韩门令子,须听为叔的指教,把三年来所学的异端之学,完全丢却。

    不但不许出诸口,简直不准再去想它一想,好好儿用正当的功来。

    好在年纪还小,出去考功名,还早得很咧。

    你又有那样天资,只要再加三年苦功,着实来得及哩。

    要是不然,我韩门中果然不配有你这等子孙。

    就是我堂堂华夏,也没有你这种邪人。

    不但我这府中不配你住,连这四海之内,率土之宾,也非你所能立足。

    ”湘子见他说得如此厉害,心中也是不悦,因微微一笑道:“叔父便把道教看得如此不堪,把侄儿当作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么?老实告诉叔父,叔父虽然瞧不起侄子,侄子却奉了师父法旨。

    因知叔父乃玉皇殿上卷廉大将冲和子获罪谪贬。

    侄儿如要成道,第一次先度脱叔父,方可升天受职咧。

    叔父,你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谅叔父专心要继传孔道的圣人,或未必知道道教中的几位重要金仙。

    但侄儿却不能不向叔父说一声儿。

    原来侄儿现在这位师尊,正是道门中最负声望,好比孔门中颜曾孟苟一流人物。

    他姓吕,名岩,字洞宾。

    谷朋一字,便是洞宾之隐谜。

    叔父啊,这位吕先生,才真的是天上有数的大罗金仙啊!” 湘子正想把吕祖出身和他修道始末、得道时期,并三年来师徒授受情形,报告韩愈。

    不料韩愈听到上面这几句话,已经气得掩住双耳,没口子只喊:坏了坏了,这厮疯了!这厮疯了!一面把书案拍得怪响的,叫请师老爷来。

    湘子见他气得这样情景,不觉万分好笑,忙拦住道:“叔父不要性急,我那吕师父,他早已算准我们师徒合于今日分手。

    叔父此时派人去请他,只怕也嫌太迟了。

    ”韩愈不信,催那下人快到书房,要是师老爷在呢,马上请他来。

    ”下人们应声要去,不料承值书房的书童忽然跑了来,和这下人劈头碰个正着。

    韩愈叱问书童来此做什么?书童赶上几步,呈上一封书信,乃是吕师爷留别韩愈的。

    韩愈心中却才有些奇怪,慌忙拆开一瞧,内中大致说:令侄前生本是天上金仙。

    为因诖误公事,被谪湘江岸上。

    伊本是白鹤修成的仙体,此时仍为鹤体。

    谪期届满,合由本人与业师钟离云房,共同收录门下。

    因此送他转入阳世,再行修道,方可度脱升天,归他的本真。

    又说韩愈前生之事,和湘子所言一般无二。

    未了,方说:“生有夙慧,修为颇易。

    三年之间,已通玄理。

    如今即应早离家室,速赴名山修养。

    二十年后,可以小成。

    三十年后,应由他亲度叔父成道。

    ”此下还有几句告别之语。

    韩愈见了此函,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一扯,把那封信扯得粉碎。

    可然作怪,信纸碎而复合,仍如原状。

    韩愈见了,越骇越怒,大骂;“妖道既诱吾侄,怎敢和我开玩笑。

    ”吩咐下人,赶紧取火烧毁。

    下人遵命,点火来烧,明明见得烈焰纸腾,纸成灰烬,四散飞开。

    但是转眼之间,一张信笺依旧平平整整地放在案上。

    韩愈不觉仰天大叹道:“妖人作祟,总是我德薄无能之故,也是我韩氏家运太蹇。

    好好的子侄,竟被妖精引坏。

    事已至此,可问你这奴才,如今打算怎样?要是深信妖人,一定要趋入异端,与其将来流毒中原,贻祸后学,的确还是早早请你出去为是。

    我既不敢留你在家,为名教之罪人,祖宗之叛子,也不忍由我叔子之手,将你送去有司衙门惩治,或将你驱逐到夷狄之外去。

    好在你有仙师提拔,本来预备出家,还是请你自便吧。

    倘使你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叔父和你的父母、祖宗,就该听我方才教训你的话,赶紧把心思摆正,神智弄清,再休讲那些邪说妄行,好好读圣贤的经传,那便是我韩氏祖宗的好子孙,是我神明华夏的好百姓。

    将来应试成名,荣耀祖宗,还是小事,我还望你能够助成我这番诩圣卫道的大事业咧。

    是非去取,你自己审择而行吧。

    ”说了这话,也不再取那信,气吁吁地走了。

     湘子当夜草成一封长禀,内述自己修道之志,并望将来叔父也能及早回头,免堕浩劫。

    情词异常恳切。

    写好之后,放在书室中,自己却悄悄地离了家门,竟去嵩山修道去了。

    这边韩愈将湘子一顿痛斥,回到内宅,还是怒气不息。

    他夫人间起缘由,韩愈把这事大略地说了一番。

    夫人不觉埋怨道:“大伯去世,大房只此一子,大姆爱如珍宝。

    从前大伯骂他几句,大姆还要啼啼哭哭地闹个不休。

    如今你将他这般训斥,这孩子有些呆性,他在这两年中,和那位吕师父,真是顷刻不离,万分亲热。

    每逢放学回来,见了人,常论说他这位师父真是大罗天仙,说得那么有神通,那么好学问。

    自己从他读书,将来稳稳也可成仙。

    还说什么叔父虽然有功儒教,但他前生乃是灵霄殿上有职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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