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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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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

     徐千屿刚一坐下,丫鬟便在面前上了热气腾腾的白瓷盏子,掀开盖儿也是红彤彤的。

    她先是一怔,不知如何措辞,便扭过头,冲着外祖父略含局促地笑了。

     徐千屿的神色一惯冷傲,那红润的嘴角微微向下瞥,很难讨好的模样,笑起来却天真得毫不设防,甜蜜得宛如百朵鲜花同时盛放。

     水如山持勺的手微微一顿。

     唯有此时,徐千屿会使他想起小时候的水微微。

     徐千屿是水微微十月怀胎,她的脸型、唇鼻、肤色和这一头浓密的黑发都和水微微一个模子,可气质却更像另一个人。

     水如山见过她儿时骑马射箭,见过她在院子里打弹弓时候的眼神,她把打中的麻雀捡起来,拿手帕垫着,拿到眼前看,看弹子儿有没有恰好打穿心脏,秀气的脸上有种天真的残忍。

     水微微可不一样。

    水如山大半生都在外面漂泊做生意,所以他记忆中最常出现离家前女儿四五岁的样子,水微微连见到雨后的麻雀尸体都会伤心,流着两行泪指着给他看,说爹爹,鸟儿这样可怜。

     千屿的壳子里有一种混沌的破坏力。

     这些年他纵容她,让这力量生长得再混沌、再不辨是非一些,在这乱世,柔弱则易碎,唯有危险能够抵抗危险。

     所以他能回应给这个花一般的笑容的,仍然是雕塑般严肃而不为所动的面容。

     徐千屿慢慢地敛了笑,低下头安静地吃血燕。

     水如山心里一声叹息,搁下箸,饭也吃不下去了。

     自打他做出教养这个孩子的决定的那一日起,就常常这般心如刀绞。

     千屿幼时便粘人,她不要那金玉做的拨浪鼓,就要握住他的大拇指不松开。

    后来千屿学走路,有一日他在庭院中站着和人议事,忽而她蹒跚地走过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腿不放,还咯咯地笑。

    他着乳母把她抱走。

     乳母连拉带拆,抱起她走过回廊。

    不一会儿那端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哭声越来越少。

    再后来她梳两垂髫,呆呆地站在庭院里,见了他,不知该摆出什么神情,只是有些紧张又有些戒备地看着他走近。

     水如山问她学业近况,又问她起居饮食,都是老生常谈的一二句话。

    说完他又走了,走过亭廊,悄悄躲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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