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行吗？”关莱义正言辞道，“我的作业，解释权在我手上。
” 所应慈盯了他一会儿，点点头：“行。
” 他没扫码，直接找到关莱的对话框，发了个红包过去，关莱也不跟他客气，两下收了，静了两秒，质疑道：“两百？” “不用找。
” “我这一共也不要两百，多太多了。
” “多了多少？” 关莱算了算：“八十八。
” “挺好的数字。
”所应慈说，“收着吧，当小费。
” 关莱抿了下唇：“所老师，明遥一天到晚管我叫大少爷，你还给我小费。
故意的吗？” “富三代也有勤工俭学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所应慈看向他，“你不要吗？” 关莱不说话了，他觉得所应慈给他设了个套。
“八十八够你在这儿坐一个小时吗？”所应慈把还沁着水珠的玻璃瓶贴到关莱脸上，唇角挂着笑，半认真半玩笑，“关莱。
” 关莱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视线追随着所应慈握在玻璃瓶上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反复在心里背了多少遍课本上的知识点，抬起眼睫时，眼底的情绪也只是勉强被压抑住了而已。
“不够。
”关莱说，“差很多。
” “好可惜，我只有八十八。
” 所应慈脸上笑意更深。
很快，他将手收了回去，重新看向前方。
关莱松了口气，扯了扯手边的安全带，清清嗓子，说：“今天除夕，可以打个折，打完刚好八十八。
” “师生价？” “……嗯。
” “关莱。
”所应慈这次没有回过头，他将驾驶座的窗户升了上去，在比刚刚要阒然得多的空间里，用很淡漠的口气问他，“为什么我感觉你根本没有把我当老师？” 关莱怔住，在有一瞬间感到难堪，刺耳的鸣笛声将他从僵着的氛围中解救出来。
他扭过头，被对面的车灯刺得睁不开眼。
没多久，车灯熄了，有人从上面下来。
所应慈把空了的玻璃瓶放回到塑料袋里，解开车锁：“一小时以后再下车。
” 关莱的视力逐渐恢复了正常，没了一片一片的光斑，也就把对方的样子看得清楚。
是李梦泽。
李梦泽和所应慈在说话，所应慈背对着他，他始终看不到所应慈的表情。
约莫过了五分钟，李梦泽拢住了所应慈的肩头，两人朝着建筑物后的阴影走去。
他当即要开车下去，想起所应慈的话，还是忍住，盯着手表一秒一秒地数。
关莱觉得手表屏幕太小，把手机里的时钟调成全屏，睁大了眼看，坐立难安地数到第五十四分钟
” 所应慈盯了他一会儿，点点头：“行。
” 他没扫码，直接找到关莱的对话框，发了个红包过去，关莱也不跟他客气，两下收了，静了两秒，质疑道：“两百？” “不用找。
” “我这一共也不要两百，多太多了。
” “多了多少？” 关莱算了算：“八十八。
” “挺好的数字。
”所应慈说，“收着吧，当小费。
” 关莱抿了下唇：“所老师，明遥一天到晚管我叫大少爷，你还给我小费。
故意的吗？” “富三代也有勤工俭学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所应慈看向他，“你不要吗？” 关莱不说话了，他觉得所应慈给他设了个套。
“八十八够你在这儿坐一个小时吗？”所应慈把还沁着水珠的玻璃瓶贴到关莱脸上，唇角挂着笑，半认真半玩笑，“关莱。
” 关莱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视线追随着所应慈握在玻璃瓶上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反复在心里背了多少遍课本上的知识点，抬起眼睫时，眼底的情绪也只是勉强被压抑住了而已。
“不够。
”关莱说，“差很多。
” “好可惜，我只有八十八。
” 所应慈脸上笑意更深。
很快，他将手收了回去，重新看向前方。
关莱松了口气，扯了扯手边的安全带，清清嗓子，说：“今天除夕，可以打个折，打完刚好八十八。
” “师生价？” “……嗯。
” “关莱。
”所应慈这次没有回过头，他将驾驶座的窗户升了上去，在比刚刚要阒然得多的空间里，用很淡漠的口气问他，“为什么我感觉你根本没有把我当老师？” 关莱怔住，在有一瞬间感到难堪，刺耳的鸣笛声将他从僵着的氛围中解救出来。
他扭过头，被对面的车灯刺得睁不开眼。
没多久，车灯熄了，有人从上面下来。
所应慈把空了的玻璃瓶放回到塑料袋里，解开车锁：“一小时以后再下车。
” 关莱的视力逐渐恢复了正常，没了一片一片的光斑，也就把对方的样子看得清楚。
是李梦泽。
李梦泽和所应慈在说话，所应慈背对着他，他始终看不到所应慈的表情。
约莫过了五分钟，李梦泽拢住了所应慈的肩头，两人朝着建筑物后的阴影走去。
他当即要开车下去，想起所应慈的话，还是忍住，盯着手表一秒一秒地数。
关莱觉得手表屏幕太小，把手机里的时钟调成全屏，睁大了眼看，坐立难安地数到第五十四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