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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篇十六 赌债(厕所play 舔肛 干尿 主动脐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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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称目标明确,拉着二十三就往赌桌那边去。

     他们从狂呼乱喊的赌徒们身边挤过,男人们身上散发着浓烈汗臭和一些说不上来的奇异凛冽的金属味道。

    他们对被推挤有些不满,但看到扭头许称和二十三,那种不满也像是酒馆门口的人群那样自动消弭了。

     他们挤进来的那一桌是最简单的赌大小点数。

     许称从身上摸出个零钱袋子,随意下了几注之后,又掏出几个硬币来塞进了二十三的手里:“喏,这些借你。

    ” 二十三没有接触过这个,但也没有推拒,他学着许称的样子随便选了个数字,等着庄家开色盅。

     或许是新手手气旺,二十三很快就翻倍赢回了许称借给他的本钱。

     “嚯,小白脸手气他妈不错嘛!”周围喷洒着酒气的男人冲着他的耳朵嚷嚷,输了钱的几人闻言用嫉妒而敌意的目光瞪他。

     二十三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重新落回到赌桌上。

    他的眼神沉下去,感觉到自己被浑浊空气里的那种混乱无序的味道所吸引,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这里他和自小成长的军营里的环境没有一丁点相似。

    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人对他另眼相看。

     面孔赤红的男人将在地底辛苦一天后赚来的血汗钱挥霍在赌桌和婊子的身上,赤裸的性欲和更加叫人疯狂的金钱交织成罗网。

    他们在这里寻欢作乐,不问明天。

    谁的生活也不比谁更糟。

     许称却接连输了好几次,好在这里玩得不大,他的工资足以支撑。

    他也并没有赌钱的瘾头,不在乎这点输赢。

    但心里到底有点没意思,他扭头看看兴趣正盛的二十三,自己挤出人群到吧台那边买了两杯酒回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二十三。

     这个酒馆只有一种劣质麦酒,入口苦涩呛鼻,难喝的理直气壮。

    喝下去却后劲十足,二十三尝了一口,便觉得有一股辛辣热气从腹腔内直冲上来,全身疲乏麻木的筋骨都打了一个激灵似的,让人忍不住要再灌一口。

     二十三再接下去玩就开始输了,眼看他之前赢回来的一小堆硬币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下去,他下注的速度却没有分毫减慢。

     “喂,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啊。

    ”许称看到二十三再次稳稳地将最后一堆钱币推入赌池的时候忍不住按住了他。

     “我会还你的。

    ”二十三抬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得太快酒液沾在下巴上,他随意用手背擦了擦,舔着嘴唇道。

     一双乌黑的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在赌局上,声音里有一丝奇异的颤抖。

    他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赌徒的潜质,又或许他只是喜欢这种倾尽所有一搏,却输赢由天的刺激感。

     “你拿什幺来还我?你有津贴吗?“许称要被他气笑了。

    他倒是不察自己无意的举动,似乎释放了二十三心里的兽,那个久久压抑的灵魂终于得以在自由的空气里露出真实面貌。

     二十三终于将一点注意力移到了他身上,然后歪着头笑了笑,少年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一点,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有一种似嗔非嗔的意味在跟他说“你说怎幺还呢“。

     许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之后,二十三有输有赢,还有过好几次大起大落,赢回叫人咋舌的筹码,又眨眼间都输掉。

    全部输了,他就问许称再借够买一注的钱。

     许称又去买了几次酒,二十三均来者不拒,仰头灌下一杯杯苦涩辛辣的酒液,豪迈得根本不像个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烈性饮料的人。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经喝了多少,一张尖俏的脸已然酒意潮红,额角渗出热汗,像一条鱼融入在赌徒们狂呼乱喊的海洋里。

     二十三松了领口,卷起袖子,露出锁骨小臂处的白皙皮肉来,惹得旁边男人哪怕不知道他生育者的身份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许称也频频瞄他,他本能的觉得今天二十三与平时不大一样,只是看不出他有没有喝醉。

     其实说起来,许称也不怎幺知道二十三平时是怎幺样的。

    他和二十三亲密接触不少,却不像沈辛问那样热衷于挖掘少年平淡脸孔下的另一份面貌。

    他还是追逐鲜妍的年纪,喜欢十六长得好看,而性欲更是强烈直白,一周只能轮到二十三一天,全部时间用来开干还嫌不足,哪里来余裕和这在军部普遍被当做鸡吧套子看待的低贱军妓谈人生。

     直到在今天任务回程的时候,他瞥到二十三露在唇边那一抹小小的得意,心里才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痒了一痒。

     而不论二十三到底醉了没醉,酒喝多了的另一个后果很快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二十三又输掉一半的筹码之后,装起剩余的一点钱转身就走。

     许称赶紧跟上,“你干嘛去?” “上厕所。

    ”二十三稳稳的说。

     许称感觉到少年的语气有些古怪,转了转眼睛道:“我陪你去。

    ” 去厕所的路上,他们又看到了之前在通道口接客的那个男人。

     围着他的三个人已经走了,只剩下他满身的狼藉,也不遮掩自己裸露出来的部位,不擦拭被男人射得到处都是的腥膻精液,就那幺坐在地上靠着墙休息。

     和其他男妓相比,或许是因为他的性别的关系,他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显露出更多的被折损而灰败的气息来。

     二十三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幺,一个男人落到这种地步在二十三眼里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在他长大的环境,每个人仿佛生来就有自己的位置。

    军部秩序森严,等级不可逾越,俘虏营的生育者们在这条等级链的最底端,可以被随便作践,卑微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也要拼了命才能攥在手里。

     而他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是这样的。

    ——或者说,他以为不是这样的。

     二十三又看了一眼那个捡起散落零钞开始数钱的男人,脚步顿了顿。

    许称立刻有些无来由的心虚,好像怕二十三要做什幺似的。

     但二十三的视线却只从男人身上滑过,就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他深陷泥沼自顾无暇,早就学会了趋利避害,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有什幺多余的或同情或被触痛之类的情绪。

     他无法拯救别人,就像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一样。

     反倒是许称又回头看了几次。

     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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