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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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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的小内监垂首答:“是皇帝安排人新编的《玉簪误》,专门给欢然公子看得,讲的是陇西李氏公子在兰若寺避雨,将传家的羊脂玉簪错赠了小倌……” 戏腔又起时,唱的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相思闭了闭眼,没有再开口。

     建武二年春寒料峭,檐角垂下的冰凌子还泛着青白。

    许安宗因私藏先帝遗物未曾上交宗庙,被皇帝许安平斥责。

     许安宗虽上表谢罪,散尽家产以求宽恕,然而许安平始终冷眼旁观,未曾动容。

     其实这不过就是个由头,在此之前,许安平已经寻了很多理由教训这个曾经与自己争夺皇位的弟弟。

     许安宗战战兢兢地过了些时日,终因忧惧过甚,精神大乱,言行疯癫。

     许安平得知后,将信将疑,亲自带着近臣前往府邸查看。

    见到许安宗披头散发,眼神呆滞,口中喃喃自语,忽而癫狂大笑,忽而伏地痛哭,甚至还扑向廊下犬食盆,将混着泥土的残羹塞入口中。

     身边的小厮想要将许安宗来开,他却反手抓起青砖砸着两颗门齿,含糊嘶吼:“你们看不见吗?御膳房的羹里都是蛆虫,这才是珍馐美味,快吃、快吃……” 他吃得十分满足,许安平半蹲下身子近距离地观望着,微微一笑,对身边人说道:“去,找条狗尿进去。

    ”内监赶紧遵命实行,许安宗瞧着这一幕丝毫没有迟疑,还是兴致勃勃地用手捞着里头的狗粮品尝,脸上还挂着笑容,连连说着“好吃好吃”。

     “真得好吃?”许安平捏着鼻子问他。

     许安宗嘿嘿傻笑,仔细分辨了一下,似乎是认出了这是许安平。

    原本那张清俊的面容现在狼狈不堪,满是泥土,脏的发出恶臭。

    他指着那些狗粮和许安平说道:“大哥,要不你也来尝尝?” “算了吧,也就只有狗才会吃狗食。

    ”许安平嗤笑,满意地微微颔首,抬脚在许安宗身上踹了几脚,靴尖碾过他痉挛的手指,随即下旨,命人即刻将他发配宁州,不再过问。

     出发那日,许安宗仅带数名随从,行李简单,仿佛一介流民。

     相思与周述前来相送。

    相思看着满头乱发、衣衫松垮的许安宗,心中百感交集,始终觉得这一切是大哥刻意为之,但好在许安宗留了一条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三哥,我是相思,还有周述,你还记得我们吗?能认出我来吗?”相思拉着许安宗的手,掀开衣袖,看到上面的磕伤碰伤,无比心疼。

     大哥也实在是欺人太甚。

     许安宗听见这话,蓦地抬眼,神情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定定地看着相思,忽而咧嘴笑了笑,笑声却带着疯意,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痛楚都嘲笑个彻底。

     相思无奈,只能轻轻叮嘱他身边的小厮一定要照顾好三殿下。

     “母后也想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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